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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双看她面色,想说什么,可她沉默惯了,非职责之内甚少多管,大人和夫人的感情之事,更非该是她过问之事,所以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无声地退下了。

秋双退下,兰妱伸手取过桌上的那枚红珊瑚耳珰,脑中想起他盯着自己时幽深晦暗的眼神,他温柔时近乎宠溺的眼神,还有昨晚他失控时一时间只觉心绪纷杂。

她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

唯一最清楚的就是,她自己的心已经乱了。

这一晚郑愈回来的很晚,翌日又是一早就出了门,兰妱身体倦怠,睡得沉,并不曾察觉到他回来,还是翌日从一旁微乱的被褥和空气中他的气息才知道他应该是过来歇息了的。

翌日便是除夕,承熙二十年便就这样翻过去了。

郑愈于承熙十年赴北疆,承熙十六年底回京城,征战六年,对战西夏,大败北鹘,自承熙十六起,大周便已久未有大的战事,很是过了几年太平的日子。只是承熙二十年过去,翻过年来,新年未过,西疆便又传来了战报。

西域的西刺国联合西北的西夏分别攻打大周的西疆和西北边境,并连破西北三州,屠城凉州,大周于西北的驻军损失上万兵马,凉州六万城民皆命丧西刺和西夏的屠刀之下。

消息传来,举国震惊。

大年初三,承熙帝接到快马加鞭的战报,直接就吐了一口血,晕倒在了乾元宫的龙椅之上。

紧接着随西北战报呈上来的,是西坪甘家的奏折,甘家向朝廷索要军粮军饷,抵御西刺和西夏联军的进攻,道是除了西刺和西夏的联军,西域的其他几个小国亦已在西疆蠢蠢欲动,应提早作打算,以防止像西北那般,被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