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和兴的手紧紧攥着缰绳,还在急剧煎熬和挣扎中,赵允煊已经先开口了。

他道,“你口口声声称是奉孤的手谕,不知是孤的什么手谕?孤怎么不记得曾给过你什么手谕!”

“你,你”

虽然梁和兴已猜到来人的身份,但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还是又一阵的慌乱震动。

赵允煊却不等梁和兴“你”出个所以然来,就继续冷冷斥道:“乱臣贼子,你为窃国,就矫传孤的手谕,趁国难当头之时,意欲借江南水患之际,以江南十数万受灾百姓的性命为筏,行谋反叛乱之事?”

梁和兴脑袋一“嗡”,手上也狠狠一拽,马“嘶”得一声长鸣。

话已至此,他知道赵允煊是再不肯给他活路了。

那也只能先杀后奏了。

他“大怒”,恶狠狠道:“大胆狂徒,竟敢冒称自己是太子殿下?!”

说完他就从自己袖中取出黄绢手谕,往空中一举,道,“太子殿下的手谕在此,东宫印鉴千真万确。本督遵从太子殿下手谕办事,如何是本督‘矫传太子殿下的手谕’,意图谋反叛乱?来人呢,还不将此大胆人”

“他就是太子殿下。”

可惜他的声音未落,就被一威严的女声喝下。

众人回头,就见不知何时一身着华丽骑装的女子已经骑着马停在了韩城还有史知府等人的前面。

竟是之前一直未曾出面的嘉宁长公主。

嘉宁长公主拽着缰绳,那马还仰着蹄,嘶叫了一声,显见得是刚从城门那边过来。

马骑停下,长公主就对着梁和兴冷哼一声,再扬声道:“他就是太子殿下。”

说完她又转头向赵允煊略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见过太子殿下”,就不再理会梁和兴,而是转身就对着身后密密麻麻的灾民,高声道,“众位父老乡亲,你们都是我们大周的子民,你们放心,朝廷不管再怎么艰难,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