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赵允煊的声音愈来愈冷厉,他还是涨红了脸,又臊又慌又莫名心惊。

脑袋“嗡嗡”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还没有完。

惊羞交加之中,他就听到赵允煊又道,“余御史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一颗畏战恐惧的心,就敢高声质疑孤的判断,臆定孤的判断是基于猜测。御史有监督百官之责,都察御史乃御史之首,孤只盼我们大周朝的其他御史,不要都如余御史,都只凭道听途说,未经任何调查,对战局一无所知,就因为害怕畏惧,就敢决议战事,胡言乱语,推公主和亲之余,更是做祸乱人心之事。”

这回余伯韩不是又臊又慌莫名心惊了。

他只吓得大汗淋漓,直接跪了下来,嘴巴抖了半天,才抖着声音道:“殿下,微臣知错。”

对战局一无所知,就敢在背后胡言乱语,一面推公主和亲,一面祸乱人心。

这样的罪名背下,别说是做官,在重武的大周,脊梁骨都能被人戳断。

他还如何做这监督百官的都察御史?

此时的温时正也同样是面如土色。

他听说过赵允煊战功卓著。

但他心底深处一直认为那是因为在西北,那是魏家在给赵允煊造势,为他增添光环。

他还知道他为了个商户女忤逆皇帝,屡次拒绝皇帝的赐婚,终将一手好牌打乱,让皇帝对他不满甚至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