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就道:“他功夫极好,会平安归来的,而且将来也定会尊贵显赫,我和他和离不过是顺了南阳侯府的意,南阳侯府对他的婚事早就另有打算,若是我不和离,怕我现在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她说完这句约莫是看到她的脸色一下子凝重,就很快随意道,“婆婆,你是不知道,我生凌哥儿难产,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还是出来过得随心,好好养着才好的,若是留在侯府太过心重,病怎么能好?”
阮觅是为了解释,纪老夫人却是听得越发惊心。
她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经历,而她同样还知道南阳侯夫人和她所出的那个三姑娘也是不知何处知道了孙子身份的她略一梳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及至孙子回来,听他说起阮丫头那副模样之时,分明就是还是当她是自己妻子的样子当时她简直是看瞎了眼,都不知是该心疼他还是该生气就那副模样,她就知道他平日里是有多疏忽她,疏忽这后宅之事了。
此时她看着自己孙子。
看到他置于膝上的双手捏成拳,却就是不吭声,就真想狠狠敲这闷葫芦一棍怎么看着就这么碍眼呢?!
她再想到阮丫头那性子就这两人这样,能搁到一起吗?
算了。
这到底是自己的孙子。
就不是看在他的份上,好歹也看在阮丫头和凌哥儿那孩子身上而且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她没能教养过他,现在孙子跪在这里,她能置之于不顾吗?
想到这里,纪老夫人心里升起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