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那英俊的皮囊背后,只潜藏了一个流氓的灵魂。帝国皇太子笑得风度翩翩,然后说道:“已经结婚了,不服打死我啊,樊前辈。”
气人。
这小孩很嚣张啊。
樊三衍眯起了眼睛,肚子里的坏水都要翻涌出来了。
最后一个到达战场的是帅君,他在婚宴上遇见了不少熟人。
那些退休已久的老将军,见了他便争着上来攀谈,好半天才放过他。因此帅君明明是最早来的那个人,却也是最晚到的那个人。
他与荆商一样,整个人都充斥着与婚宴氛围完全不搭调的气息,看着就像来挑事的。倒不是说帅君穿着如何沉郁,而是周身的气质就能将人冻得退避三舍。
就像是从战场血海里洗出来的刀刃,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带着翻天的血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虚操师,而且是一个十分厉害,不比帝国皇太子低手的虚操师。
现在这辈年轻人已经有很多认不得他了,但心思稍微活络些的,就知晓这个人不好招惹,纷纷收敛了目光。
与他满身煞气的气质不符,帅君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祝新婚合好,永携同心。”
这也算是第五涉远应酬许久以来,听到的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祝贺。紧崩的弦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第五涉远对着满身寒气的副队,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