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涉远:“……”
双方凝视,久久不能言语。
第五涉远面色如常:“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下去了么?”
楚封瓷:“殿下刚刚让我将小殿下带过来……”
第五涉远:“你听错了,快滚。”
楚封瓷:“……”
楚封瓷如愿以偿地滚下去了。
牢牢黏在少年手上的羊球似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他看着第五涉远没有接回他的意思,连忙从手腕一轱辘往上爬,竟然够到了肩膀,便稳稳坐在了楚封瓷肩上,奶声奶气地“咩”了一声。
虽然只有一小团,但实在很沉,楚封瓷有些无奈地将帅球抱了下来,把他柔软的羊毛薅的一团糟,才心满意足地放他离开自己的魔爪。
小羊在一旁委屈地哭出了声。
楚封瓷的确心很乱。
帝国皇太子意气风发,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作为被其目光锁定的对象——楚封瓷感觉连时间都停滞了片刻。
没有喜悦,慌乱,受宠若惊。
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在楚封瓷面前抽丝剥茧,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疑惑,将锅都甩到了那位陆大人身上。
第五涉远果然被他打乱了思绪,竟是非常好说话(?)地让他滚了下去,而没有提起那个关于“完婚”的话题。
如果可以选择,楚封瓷现在更愿意的是立马出皇宫,找到殷昧那群人,商讨换一个人选去接近那位危险的皇太子殿下。可惜,虽然第五涉远陷入了“暂时性失忆”,他的侍卫们却是非常一板一眼地执行他的决策,说住在内城,就是住在内城,连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这一脉皇室子息凋零,内城的许多宫殿都空了出来。但拿不准第五涉远的心思,侍卫便带楚封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