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茶道师强忍着怪异的心情,去摸脸上的面具。
其实那面具只牢牢遮住了从额头到鼻梁的位置,柔软的唇和下巴,都毫无掩饰的露了出来——毕竟有个美人的底子,仅从这么一处来看,就很是诱人了。但要说防色狼,这么一张银质面具非但起不到作用,还勾得人心更痒了一些。
何况去面(刺)见(杀)帝国皇太子,带上这么一张面具简直将“可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为小命考虑,还是不要在帝国铁卫面前给自己加戏了,等一出门就将面具取下来——楚封瓷正毫无责任感的想着,就被一声像是从鼻腔中爆裂开的冷笑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脸上缠绕着层层绷带的那名队员低声嘲道:“这么一个小破面具,能挡住什么?”
楚封瓷看着他脸上严实的绷带,默认他的确很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如,”他傲慢地看了楚封瓷一眼,隐秘的怨恨一转而过:“大人,让他再改个名字,现在这样,终究是太显眼了。”
“不用。”
星舰主人并不计较手下成员有些不敬的语气,而是非常满足地笑开了:“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
直到离开,楚封瓷仍旧心不在焉地想着这句话,从心底涌上来一阵不安。
这种像被人当棋子拿捏的感觉当然不大好,以至于他一路上抿着唇,不断地调试着自己的简易虚操器,全身紧绷的像触之即发的弓箭。连一向热爱招猫逗狗的殷越,都受到了这种情绪的感染,老实磨练虚操术去了。
楚封瓷心心念念某件事时,时间似乎就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