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青袖皱眉,那双血红妖艳的眸子里竟是意外的好看透:“今日上午听说楚君病了,不能前来。不知接下来的赛事如何。”
“就这件事?”岁寒似乎有些不解:“他昨日不是也没来吗。”
翻云袖抿紧了唇:“昨日是昨日……他昨日也没说染疾这事。”
“不是吧,袖子你真信了?”岁寒初辞故作表情夸张,苦着脸说:“托词而已,想也知道两日内能生什么大病?就是小病,一粒药丸下去也就好了,远远未到不能起身来赛场的地步。”
岁寒虽对楚封瓷有些好感,但看事情一向明透,朋友遍满天下,哪能个个交心?对情谊一事,一向放的开。
也敏锐的察觉到好友过于关心楚君了,出于天然呆的直觉——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甚少和人争执的翻云袖却认真思索了说:“那他没必要称疾,和昨日一样就好……”
话未说完,便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那边是楚君来了?”有人道。
这次茶道场地选用的偏向室内化,温度和宜,爽利些的便穿了单衣过来。
楚君却穿了一件白色的厚重裘衣,外面系上一层墨竹图案底子的丝绸披风,倒衬的皮肤越发白,身形越发瘦弱了。而脸上一点病态的嫣红,却清晰显示了他的病容,此刻也不过是强撑在这里罢了。
黑发如墨,也没有束的严谨整齐,只是随意披散在肩头。唇倒还是一样殷红精致,此刻轻轻扬起,仿佛心情极好一般。他也不看最后一场茶道比赛,只兀自坐着,无人发现他何时来的——看到时便已见到楚君端坐位上。却也只是端坐位上,便是风华倾尽。
楚封瓷:……妈的智障,我想换衣服。
第70章 墨竹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