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确实是来历非凡的。
当它挑开藤蔓时,锋利的刀刃还没有触及到附着着能量的绿枝,就已经自然瓦解了。
楚封瓷躬身,整个身体伸展成极为舒适的状态,手上的匕首向上,锋利的刀刃可以滑过背部直击心脏。
萎靡的藤蔓化成干枯的枯藤,僵硬石化,最终折断了那一条枝桠。落在地上,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响。
凯尔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隔间中似乎有一处悄然脱离他的桎梏,对于一个虚操师来说,几乎是死亡讯息的征兆了。
然而他身。'下只是一名茶道师而已——他这样想着,湍急的气流挟着煞气飞快破开防御,在喉咙处狠狠一划。
命悬一线之间,及时的后退保住了他性命。喉间一凉,伤口向外翻开,血线泠泠而下,顷刻间便流失大量血液。
顺着脖颈流下,淌红了衣领。凯尔捂住自己的伤口,几乎是不敢置信的——被一个茶道师所伤的侮辱和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因为过于求成而暗淤的隐患显现出来,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他挂着残虐的神情,骤然出手。
太快了。
那一拳轰击在楚封瓷头边,迅速的躲开后,疾风带动了颊边的发。
惊骇的感觉还未散去,楚封瓷身体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他向后面滚去,压塌了藤椅,靠在被虚操术封锁起来的壁面上,心悸的背后一片沁凉。
他深知被什么锁定了,凯尔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危险的感觉并未因此减少一分。
楚封瓷缓慢的喘着气,仿佛体力不支的样子,茶道师和虚操师完全是两种概念,在武力上的差距,犹如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