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涉远舔掉嘴角边一点猩红,扯出一个略显凶残的笑容,抱着他蜷缩在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内:“啊……这点小伎俩还干不掉我。”
事实上,那穿透胸膛的狰狞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零碎的衣物间犹能见到光洁结实的皮肤,致命的箭伤只留下淡淡凸起的红痕。但浓重的乌黑色连成一线,从被刺穿的胸膛,似毒蛇环绕盘旋而上,停在锁骨处不动了,蛰伏于阴暗中窥视着。
然而第五涉远却只字未提。
他快死了。
箭支上炼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可惜被第五涉远变态般的体质压抑住了。然而即便这样,身体也在不断的遭受破坏与重组,被滞塞消融的毒素缓缓接近心脏及大脑,一旦侵入,便药石无医了。
第五涉远却依旧兴致甚高的样子,向楚封瓷靠近,附在他耳边问:“你猜我们现在在哪?”
楚封瓷难得沉默了片刻,轻轻嗅闻四周透过屏障传来的一缕清香,顿时蹙着眉:“我们还在那个神殿里?”
这会第五涉远真的惊讶了,他狭促的笑着,手上调整了虚操器,面前浑浊的屏障散去了白雾,变成清晰的透明壁垒,可以看见外面威严古朴的神殿,和那个父神垂眼看着爱丽丝的悲悯目光。
与此同时楚封瓷便听到外界悉悉索索的传来声音,开始还很模糊,后来越发清晰。正是那个父神在与爱丽丝说着话,所用的语种是他未曾听过的,非常拗口繁琐的卷舌音,却能隐约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聚精会神的揣摩着,没听几句,又被第五涉远扯去了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我们还在神殿的?”
楚封瓷闭目不言。
第五涉远笑眯眯的念着楚封瓷的黑历史,那两个字在他的舌尖缠绕着,分外温柔缠绵:“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