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瓷将那碗温水又喝了两口,浸润自己有些干燥的唇部。
那位陈先生表面温和,却和曾经收养自己的那个人一样,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再温和也掩盖不了眼中的暴戾和施/虐的欲/望。
即便这样,眼睁睁看着魏鸿走向一条不归路,楚封瓷也不曾阻止。
就像那位齐云女士一样,也察觉到了那位先生的违和之处,却依旧选择把院里的孩子带满笑容,热情洋溢的送出去。
微微踮起脚尖,将手中的破瓷碗稳稳的放在了青石上。
日头改变了方向,树荫将一半青石都归为自己的地盘。因此那碗井水,一半浸在阳光之下,一半承接那被剪碎的细密的阴影。
无论如何,这个福利院绝对不能呆下去。
像曾经一样被领养,重蹈覆辙。
楚封瓷仔细思索自己所学会的技能,略微苦恼的发现,作为曾经被茶道世家所收养的养子,除了茶艺外,只有那些外交辞令、礼仪常识曾出现在自己的课本上。
虽然茶道备受上流社会推崇,可是在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也没有人会关心这种优雅的艺术吧……
等等?
脑中浮现了非常奇怪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