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周承泽肯定不会给他,可能还要教育他。严可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因为热度降下来许多了,严可也精神了一些,虽然肯定比不上以前,但坐在床上发发呆还是可以的。
他靠在床头坐着,眼神追随着忙来忙去的周承泽。因为他住的这个酒店休息室本来就是个大平层,厨房是开放式的,洗手间的玻璃是磨砂的,一眼望过去什么都能看见,所以周承泽走到哪儿他都可以看到。就这么盯着周承泽看了一会儿,再一看时间,竟然过去半小时了。
周承泽前前后后忙活完晚饭,一转头就看到严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发笑:“看我干嘛?”
“没看你,我在发呆。”严可用气音回答他。
周承泽笑出声来,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喝两口水,一会儿喝粥吃药。”
严可听到最后两个字,脸就垮了,苦兮兮地把水给喝了,然后埋头钻进了被窝里,抗拒意味非常明显。
周承泽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他逃,粥盛出来,放到温度差不多了,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喂他喝完了粥,打算就着粥汤喂严可吃药。结果严可一口把剩下的粥汤全给喝了,药一颗也没碰。
挑了下眉,周承泽把药丸放进口中,喝了一口水之后直接倾身过去吻住了严可,把水和药丸全都渡了过去。
严可“呜呜嗯嗯”了半天,不情不愿地把药给吃了,然后眼睛通红地瞪着周承泽。
周承泽抱着人哄了半天,又喂了一颗水果糖,才算是把人给哄服帖了。一服帖下来,严可又开始犯困,当然感冒药起作用也是一部分,很快他就又睡着了。
隔天,他是在周承泽怀中醒过来的,咽了两口口水,感觉喉咙好了很多后,他试着发出了声音。虽然喉间干涩疼痛的感觉还有,而且嗓音沙哑,但起码能说话了。
严可舒了口气,从床上起身,去浴室冲了把澡。昨天因为捂得太多,出了一身汗,晚上也没洗澡,即使周承泽帮他擦过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洗完澡出来,严可就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周承泽。
对方拿着浴巾包住他湿淋淋的头发:“过来,吹头发。”
“我饿了。”一边顺着对方的脚步走,严可一边说出自己此刻的感受。
周承泽笑笑,给他吹着头:“昨天的粥还有一些,一会儿给你热一下。”
“好。”严可点着头,“我们明天去那个寺庙吧。”
周承泽手上动作一顿,严肃道:“等你感冒好了再说。”
严可扭过头来看着他:“我已经差不多好了。”
周承泽没答话,帮他把头发吹完后,看着他把温度计夹到腋下,确定不烧之后才勉强同意:“如果你明天嗓子也不疼的话,我们就去。”
“……好。”严可犹豫再三,还是妥协了,毕竟感冒这东西不好说,别看现在好好的,一晚上过去加重都有可能。
不过,大概是上天看在周承泽照顾的很辛苦的份上,十月二号下午,严可的感冒就基本好了,可谓是他这几年好的最快的一次。
感冒一好,严可就从周承泽那里得到了奖励——两包辣条。
“咱们两一起吃。”周承泽说着,坐到严可身后,拥着他,和他一起拆了辣条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