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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念念的目光一瞟一瞟地往谢虚身上落,他见义父也不说话,主动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秋池水心中一紧,向谢虚望去。

幸好谢虚是很听话的,他虽不明白秋先生的用意,却记住了那天秋先生在他眼前咕囔许久的话,于是答道:“脸上留了点印子,要不见光才能好。”

秋池水见谢虚按自己的说法答了,微放下心,又斗胆进言:“这疮疤虽不传染,却实在扰客人们的兴致,不如叫他下去,唤几个可人的白倌上来陪客人喝酒?”

戮念念却自顾自道:“男

人么,脸上留点疤又没什么。”

秋池水:“……”

戮教主饶有兴致地盯着谢虚。

他过去实在是霸道惯了,以至于年轻时被赶出中原,到现在大衍之年,脾性收敛许多,却还是改不了那样嚣张恣意的本性。只眨眼间,倏地便运起内力,几十年功力压制与杀意忽地放出,狠狠压在谢虚身上!

现在的戮教主虽然低调,武功却比当年只增不减。便是他只将压制放在谢虚一个人身上,身旁的人却已受了波及。普通人倒也还好,不过是胸闷气短;却是武功越精深的受压制越大,秋池水已是脏腑疼绞成一块,冷汗摇摇欲坠,他身旁有几个小厮和丫鬟,也面色瞬时苍白的好似一张纸。

戮念念十分熟悉义父的功法,却也不适得厉害,更别提被针对的那个人如何,顿时喊了一声:“义父!”

戮教主悠哉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心慌什么?那个人都还没趴下。

谢虚的确仍是身形挺直好看,看不出有多受影响,只是不知那被面具遮住的脸庞,是否会神情痛苦。

戮教主便这么懒洋洋放着杀气,好似雄狮盯上了猎物般,打量着猎物何时露出疲态,他便前去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