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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司藏都恨不得说自己阳稀不举了。

那些公子被唤上来,见着客人身形健美,样貌英俊,还颇有些荡漾,哪里想到客人让他们会弹琴的弹琴、会吹埙的吹埙、还有献舞的,便这么隔着一层帘子,表演了整夜。

融司藏听着那些渺茫乐声,连衣裳都没换,便沉沉睡了过去。

——

天边将白,谢虚和来交接的护卫打过招呼,便可回去休息了。

他路过墙边院落时,脚步略顿。

有三人正蜷缩在墙外,粗重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但谢虚确认过半天,他们应当并不打算翻进南竹馆,便如常回去休息了。

那其中一人,赫然是夜间守门的卫兵之一。

他与其他两兄弟,实则是受通缉千两的大盗,亡命天涯许久。要说他们的三脚猫功夫,也伤不了什么人,脑袋这么值钱,是因为他们有一门家传邪术,可做“金钱蛊”。

这养出来的蛊虫能吃银票,而将蛊虫剖开又能把银票取出,再晾晒几日便恢复如初。以虫偷盗,难留踪影。

要说防范却也好防,只将银票拿箱盒锁上便可。但其中老大见着那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恐怕是没有这份小心防范的,顿时动了心思,将雌粉抹在银票上做了标记。

他们兄弟本已决心金盆洗手许久,做秦水城的卫兵也是油水十足,但见着那富家子弟逃难还身携巨款,这样好的时机,怎么能不动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