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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无妨,些许不懂可以去问过你魏师兄,他熟悉得很。”

楚兰阔言下之意很明白,魏园庶务是强,可惜差了些底气,镇不住这天剑峰数百弟子。倒是朱玉白,一手剑术和修为弹压得住。

“如此,等玉白出关后,绵儿自会将话带到。”

“好,你很好。”楚兰阔轻轻拍了拍秦绵的肩,叹道:“在为师收的这些弟子里,绵儿你才是最稳重最不让人操心的。”

他拧着眉往房内又瞥了一眼,这才提步走出了洞府,自去与穆亭云挤。

秦绵忍不住踮脚,又往房内看了一眼。

房门轻轻掩着,陈设清减,一榻一椅一蒲团,沿袭楚兰阔一贯的清修风格。因最近傅灵佩住着,在墙角处还特地添了几盆清雅的盆栽,微风过处,便有暗香盈鼻。

可惜,房内的女子一无所觉,对外界地感知降到了最低点,依然傻呆呆地抱着一具皑皑的白骨。

白骨洁净,看得出身前肩宽腿长的架势,血肉俱是风干得彻底,即便是元婴修者,在死亡面前,也并不高贵。

傅灵佩怎么也不相信丁一死去的事实。

不久前,他还抵着额与她说,“他不会有事。”他告诉她,会为她报了仇,他确实手刃了仇人,赢得漂亮,可苦心孤诣这么多年,莫非只绸缪出以命抵命这一条道?

她渐渐有些想明白了。

为什么在沧澜界,丁一不肯服食她炼制的那些灵丹,偶尔见之身上总有萧瑟之感,因为他早先便打算好了,要以命换命。可若这样,他又何苦来招惹她?何苦许下那许多承诺,将她弃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