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杀了我再走,你会使蛊,我打不过你。”

“我不想伤你。”

“那就少废话,进去把药喝了。”

见何垂衣仍然不为所动,漠竹气急败坏地将长笛凑到他眼前,“你使蛊要这玩意儿吧?它都在我手里,你怎么和我动手。”

何垂衣看了他两眼,没说话。他用笛只是唤醒蛊,而且,他打个响指都能唤醒蛊虫,之所以用笛,是因为他师父喜欢用笛音御蛊。

何垂衣翻进了小茅屋,少时,漠竹也从大门走了进来。

“你血流得不少,这药是小二熬来给你补血的。”

他伸手去接,边问道:“他好了?”

漠竹缩回手,“毒解了,伤还没好。”

他不把给碗自己,何垂衣不解地看着他,漠竹蹙眉道:“碗烫。”

“没事……”

漠竹嘲讽道:“被树枝刮伤都能流这么多血,被烫着了还了得?”

他用小汤勺舀了一勺,耐心地吹凉,再停在何垂衣唇边,道:“张嘴。”

何垂衣怔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张嘴!”

何垂衣猛然回神,想掩饰什么,垂下了眸子,低声道:“你就不怕我把嘴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