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生气了,走路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挡在他面前, 阻隔了他想要往前看的视线。
宋悯欢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又生气了, 估计一会就好了,就没有上前去哄人。而且这小子经常生气,孟齐说的对, 惯久了容易恃宠而骄。
诏狱两旁都是整齐排列的牢房, 光线透不进来,这里充斥着阴冷潮湿腐烂的气息。
徐晚钦带着他们到了诏狱最后一层,方进去浓重血腥味刺鼻, 墙壁上火把照亮走廊,徐晚钦在尽头处停了下来。
“便是这里了。”
宋悯欢几人跟着停下来,朝着徐晚钦面向的方向看过去。
在他们对面的是一间单人牢房,厚重的铁门里是血迹斑斑的刑架,地上的锁链和污血沾在一起,上面锁着一个黑袍女子。
女子头发散乱,露出来的手腕、额头,脚踝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上面布满了鞭痕和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扎出来的血窟窿。
她那一身黑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和皮肉粘连在一起,汗水和血水融在一起。那张脸被发丝遮掩的只能看见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和毫无血色的干瘪嘴唇。
宋悯欢目光落在里面的夜花女身上,看身形和之前他们遇到的夜花女很像,五官也非常形似。
但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与之前的夜花女并不是同一个人。
他和庄离对视了一眼,庄离心里想的和他差不多。他可以确定了,如今这牢房里的“夜花女”不过是替罪羔羊。
凶手是夜花女没错,却不是这个夜花女。
徐晚钦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多了两名侍卫。
“有人在她身上动了私刑?”孟齐明知故问,上下打量着里面的夜花女,表情略微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