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难得的失态了。
他想,那是女儿香吧?
他想,难怪得,一直以来自己就觉得,面前少年的面目似曾相识。
原来啊,少年不是少年,少年是少女,少女还是曾经那个霸道又心软的白嫩小娃娃,是那个自己珍藏安放在心里已久的熟悉故人!是那个在自己危难中,唯一出手不求回报帮助了自己的小恩人。
她跟自己的义父不一样;
她跟自己的恩师不一样;
她跟自己上一世的挚友,这一世的仇人小皇帝还是不一样;
她对自己的帮助,是那么的及时,那么的纯粹,那么的让自己难以忘怀,更甚至,那小小的一个荷包,是他这些年来,行走在暗夜与白日里的唯一温暖激励……
顾不及细细体会故人重逢的难得喜悦,满脑子就只有眼前故人嘴里对自己的指责。
他纪允,别人可以骂他奸佞,骂他弄权,骂他小人,骂他认贼作父,骂他狂妄,骂他窃国狗贼,骂他所有所有,他都不在意。
因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之人的嫉妒不服之谈,他根本没有必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