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孙凯锤着路域的肩膀,跟他说他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路域当时多少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孙凯不是个情绪大起大落的人,可那天看他的眼神却过于热烈。

只是他没在意太多,又或许是alpha天性里的傲气,觉得beta无法威胁到自己。

直到后来那次乐队比赛,丰厚的奖金吸引来了周围大部分地下乐队。路域的乐队是夺冠的种子选手,但孙凯的乐队顶多也就是争夺个前十。

在那一次的演出前,孙凯笑着,递给他一瓶水。

站在舞台上的时候,路域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渐渐地,他的信息素开始失控。

压制性的alpha信息素迸发开来,近乎狂暴。那些台下仰慕着的、期待着的目光逐渐变成惊疑不定与慌张,一张张翘首以盼的脸,换成了一张张的失望。

路域的眼前是恍惚的,他笼罩在舞台的灯光里,仿佛要被那光淹没。强撑着唱完最后一个音,易感期的痛苦滚滚袭来,四肢百骸都仿佛被人敲碎了,他直接晕倒在了舞台上。

醒来路域才知道,那瓶水里被下了诱发alpha易感期的药。

而可笑的是,饶是他的演出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故,孙凯还是没能赢过他。

当路域回到学校,把孙凯拽进偏僻的教工厕所质问,孙凯却突然开始了深情表白,说他这么干,只是因为太喜欢路域,不想让路域被那么多人看到。

路域已经快记不清那神经病beta说的话了,只依稀记得孙凯问他,他们同桌那么久,难道路域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吗?毕竟他长得也不差,又不会散发出让路域反感的信息素。

不过路域清楚记得,孙凯抓住了他的裤子,目光灼灼地跟他说,试一次就会觉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