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祭酒却是早有答复:“派遣会武功的内侍在旁保护便可,世子所言,怕不是在揣度臣之用心,觉得臣是有意置同僚于危难之地?”

路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不如周大人以身作则,先上马去。”

周祭酒堪称是年纪越大脸皮越厚:“臣已过四旬,怕是不在青年官员之列。”

元康帝听着眼前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本因睡眠而舒缓了许多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身着劲装、少年飒爽的路域,目光又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些年轻文官紧张而冒汗的脸。

真年轻啊。

都是他……再也回不去的年纪。

元康帝突然觉得头疼极了,他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立即下马跪下。

“不必吵了,”元康帝示意张福不必来为他按摩头部,烦躁地闭上了眼睛,“便按周卿说的做。”

路域脸色一黑。

周祭酒直直磕头:“陛下圣明!”

君无戏言,此事便由不得路域再争取,直接盖棺定论。年轻文官们脸色苍白地在内侍的帮扶下上了马,他们中有人甚至连马都没骑过,还有人双手才能勉强拿得动重弓,路域心情复杂地起身,低着头路过关霖身边时,他低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