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霖知道他是为自己打抱不平,立即一手按住他的右手,劝慰道:“无视便是,你此番目的不是为了与他交好,取得信任吗?若在春日宴打了人,娘娘迁怒下来也麻烦。”

路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关霖按着自己的手,半晌,低声笑道:“关大人,明明是你叫人欺辱,却反而来安慰我,这叫什么道理?”

他松开了拳头,修长的手指与关霖指尖相触:“安心,我不会惹事的。”

关霖的手指一僵,随即将手收回了袖袍中。

路域感受着手背上残留的余温,不禁又是一笑:“关大人在这里藏好了,待我去会会那纨绔。”

说完,路域摸了摸下巴:“这话细细一品,怎么像是在行什么不轨之举呢。”比如偷情幽会什么的。

关霖:“……”

他这未尽之言,关霖与他相处这么多日,耳濡目染的,自然是听了出来。

右相与夫子之间只缺一个眼神,关霖冷下了脸,目光如刀,以掩饰住内心的惊愕羞耻,“世子是觉得最近抄写课业太少,所以才有心思胡思乱想?”

路域认怂得及时,忙收敛笑容,严肃道:“夫子,学生错了。”

他想了想自己那攒了半个巴掌厚的罚抄,心道好险好险,又不禁觉出了某种隐秘的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