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郅和老方互相对视一眼,老方用胳膊肘捅了捅陆郅,勉强算你情敌,要不你上试试?
陆郅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了,“周元修,我是陆郅。”
老方和旁边的年轻警察看看陆郅,再看看床上的那个,擦!果然有用。
从醒过来以后除了说过找律师和南南这两句话后就再也没动静的周元修居然缓缓转过了头来睁开了眼睛,一双带着些阴郁暗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陆郅看。
陆郅光明正大地和他对视,将这人眼中对他的厌恶看得一清二楚。
老方和其他几个警察都相当默契地站在旁边默默闭上嘴巴就看这俩男人之间的对决。
周元修脸色有些过于病态的白皙,面向陆郅时那种阴沉的恨意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出来,就这样阴测测地盯着陆郅看了很久,周元修突然开了口:“你该死,最该死的就是你。”
陆郅倒是显得很淡然,说了一句特别有道理的话,“我该不该死不是你能决定的,但你有罪,这点我可以确定,周元修,你涉嫌故意杀人、故意伤害等罪名被依法逮捕了,跟我们走吧。”
周元修阴郁的目光中骤然迸出强烈的恨意,“明明该是我的!南南明明就该是我的!是你,是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
陆郅就这样淡定地看着周元修唱独角戏,如果真的要生气他昨晚上就可以那那栋别墅给拆了,跟一个变态神经病争辩那他就输了,所以就这样看着他脑子有病最合适不过。
周元修双手挣扎了一下,想摆脱手铐的束缚,激动着哑声道:“我和南南从小就有约定,她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就离开了几年,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一直在找她,我本来四年前就应该找到她的,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是命运捉弄让我现在才找到她,她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把她抢走!所以抢走她的欺负她的人,你们都该死!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呢?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说着他还用一种类似于挑衅眼神看向陆郅。
听着这种神奇的发言,在场的其他人都有种“果然变态就是纯种变态”的感慨。
陆郅面上却是波澜不兴,他干了这些年的刑警,奇葩时不时的就会遇上几个,见多了也就不稀奇了,他是警,他是匪,他今天来这儿是为了完成公务,就这么简单,该干嘛干嘛,这个东西连称一声他的情敌都配不上,何必跟他浪费时间和感情。
“我算不上什么东西,就是个警察,今天是来正式缉拿你归案的,行了,你说的这些我都听到了,医生说你已经没有大碍了,那接下来该走程序了,赶紧起来,押解你的车子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动作快点。”
陆郅公事公办,指着周元修被手铐拷在床栏上的手,指挥旁边的警察,“小王,这个先解开,再拿一副铐子给他脚拷上,咱们动作快一点,其他人都上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