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想好理由,苏轼反而为她找好了借口,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她微笑道:“苏公子说笑了,如果您是平凡之人,那我岂不是蝼蚁都不如了。况且,小女觉得上天对您也很是眷顾。”

这话倒是发自真心,今日的他比起二十左右的愣头少年,更添一份成熟稳重之感,面容深邃,气质温文尔雅,极具文人之气。

两人相视一笑,欧阳修却是独自坐在桌旁疑惑多时了。

待她们重新回到桌边坐下,才问:“子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轼对欧阳修拱手道:“恩公,我赶考当年,因家母重病选择留在了家中。幸得姑娘医术高超出手相救,令家母重病初愈,我才得以安心离开,进京赴考。”

说完,转头望向沐澜,眼神温柔而又真挚。

欧阳修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们可真是有缘。”说完,也意味深长的望了沐澜一眼。

沐澜有些心虚,此事,日后定会跟欧阳修好好解释。

三人一并吃了晚饭,不久,苏轼便借故先行告辞了。

沐澜跟随欧阳修进了屋中,欧阳修往正前方的雕花椅上一坐,抚须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沐澜坦白道:“叔父,我在嘉祐元年出了次任务,所以才会与苏轼相识。”

欧阳修点了点头:“我也猜到定是与管理局有关。只是事出突然,我毫不知情,真替你捏了把汗。”

沐澜轻轻一笑,又疑惑道:“可是,苏公子不是在眉山守孝,怎么突然回了京城?”

“三年孝期已满,皇上令他还朝,他顺路来探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