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洮轻轻抚盖二三下,就合上了一盏碧波,“不知侯爷意下如何?”他想带别人家的女儿出府门,自然要请示尊长,景穆侯的态度迟疑不定,沈洮故此一问。
“吾儿以为如何呢?”景穆侯问向路施施。
景穆侯是个温和的老父亲,不求事事能够娇宠路施施,但求他的独女做什么都能够随自己的心愿。
饱食了三盏甜汤的路施施突然被点名,才想起沈洮先前问景穆侯怎么安排她来着。她属实不知该不该答应沈洮。
路施施想起那件被她不知扔在何处的披风,心中发虚,胡乱答应了几声就说:“施施愿随王爷前去。”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总不至于在欠着沈洮一件披风之后,又欠了沈洮一句应允吧。
沈洮没说什么,向景穆侯告辞后就往外一站,候着路施施。
路施施则同爹爹说了几句话,景穆侯嘱咐她定要听话,路施施点点头,就含笑悄声问了爹爹,“甜汤可是爹爹准备的?”
景穆侯笑了笑,“我怎舍得让吾儿小小年纪就饮起清茶,过养生的日子。那汤若是合胃口,爹爹便将厨子送去吾儿的院子。”
路施施连声说“好”,景穆侯又叮嘱了她几句话,才让她去跟着沈洮走。
路施施朝景穆侯拜别,转身接过先前引她来正堂的碧衫侍女手中的白纱帷帽,她戴在头上,碧衫侍女替她系好帽带。
“你叫什么名字?”路施施问道。
“奴婢叫做‘软红’。”碧衫侍女答道。
路施施嗯了一声,桥烟还在她的院子里,侯爷不放心,让软红陪在路施施身边。
沈洮带着她俩出府门,这回路施施可算有了自己的马车,她眼尖,见着侯府的马车后还跟了两小列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