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路施施就看他把卷上去的衣袖又放下来一截,正正巧巧把臂钏给遮住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路施施撑起一段笑容,“只是看侯爷的臂钏,很别致。”
“是吗?”锦关侯从地上拾起路施施的火折子,在空气中划出了另一道细光,“路二姑娘似乎从一开始就在盯着本侯的手臂看。”
路施施连声说“没有”。
不过锦关侯不搭理她了,他俯身将点燃的朱红花灯推进了池面。
银臂钏在他伸手的那一刹,又冒出来了。
路施施这次没敢多看,也把花灯放进了池子,双手稍稍用力,花灯就渐行渐远了。
真花做的花灯和假花制的到底是有不同。
比如真花的花灯更透,更亮,花瓣的颜色不会太影响烛光的本色。和琉璃灯盏倒有些许的神似。
路施施蹲在池沼边,一边看着花灯远去一边胡乱的想着。
锦关侯蓦地出声,“本侯听闻,放花灯是要许愿的。”
幼稚。
路施施很快给锦关侯下了个评语,但她还是向他解释了,“上元节放花灯倒是会许愿什么的,但是重阳……还是算了吧。”
许是路施施这回的语气太过冷淡,锦关侯竟半晌不说话。
玻璃心。
路施施心想,她说的都是大实话,更没有说什么重话,怎么就不乐意了呢?
臂钏虽美,但也抵不住锦关侯时不时的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