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放下帘栊。
卓远愣了愣,眼见人都走开,但冰块无非是件轻巧的事,卓远顿了顿,自己上手搬了冰块入内屋。
沈悦已经歇下。
卓远见蚕丝被滑在地上,知晓她是没留意,刚踱步上前,是想给她拾起蚕丝被盖上,但拾起蚕丝被,正欲俯身,才看到床榻上侧身睡着的沈悦。
忽得,卓远整个人僵住。
这种僵住还不同于昨日见她从水中抱起小八时候,水滴顺着发丝滴在修颈锁骨的时候,也不同于她转身笑着看向他,一生贴合的泳衣和缀着水的薄纱带来的冲击……
泳衣尚且还是中袖,连体,亦有薄纱若有似无得遮住了双腿。
但眼下的沈悦,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吊带和同样轻薄短裙,许是因为热,额头渗出涔涔汗水,又似是因为热,稍稍平了平身子,介于侧身和平躺之间,因为转身,轻薄的带吊微微卷起,露出平坦的小腹,小腿微微蜷了蜷,仿佛才舒服了,不动弹了。
卓远方才还只是僵住,眼下,目光既移不开,又不知道应该往何处放才对。
忽得,一股莫名的燥热涌起,本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似是连呼吸都不由局促了几分,突然,又似才回神一般,在上前亲她和转身离开之间,头脑清醒得选了后者。
只是从屋中出来,喉间还忍不住微微耸了耸,似是有些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清楚得知晓不能再逗留。
……
沈悦醒的时候,听到了葱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