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愣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沈悦忽然反应过来,昨晚在厨房倒茶时烫伤处,还未顾得上包扎和上药,眼下有些狰狞。
沈悦目光中掠过一丝慌张。
卓远淡声,“照顾孩子最是细致耐性的事,一日有耐性,并不代表日日都有耐性,一日照顾得好,也并不代表每日都能照顾得好。但一时的不细致,却可能时时处处都不细致,如何能让人放心?”
沈悦语塞。
卓远起身,“沈姑娘,我会考量的,起来吧。”
言罢,又唤了声,“陶叔!”
眼见卓远似是要离开偏厅,沈悦情急,“我可以立军令状!”
卓远脚下驻足,耐人寻味得看了她一眼,“军令状?”
***
陶东洲折回的时候,卓远还在看军令状上的字。
她还真写了军令状!
字如其人——干净,清秀,沉静,坚毅,玲珑心思是有,却没有旁的花花肠子。
“王爷,沈姑娘送走了,明日,还让沈姑娘来吗?”陶东洲是王府的管家,也是府中最了解卓远的人,卓远若是真不想让沈悦来,就不会到最后都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