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更懵了,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那黑烟把小洋楼外墙皮熏得黑漆漆的,再继续霍霍下去,岂不是更破了?
老大爷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别担心,我和那帮人专门交代了,想办法把鼓风箱挪个位置,让烟雾尽量往大街上飘,没事的。”
姜萱快哭了,偏偏也不敢对大炼钢铁有任何意见,默默送走老大爷,回头看着地上装有酱醋油的竹筐。
这下是真的唉声叹气了。
这坑爹的炼钢运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等到郑西洲带着大包小包从大杂院回来,姜萱围着他发愁转悠。
“怎么办呀?”
“不能让那个炼铁炉一直霍霍咱们家的小洋楼啊。”
“郑西洲同志,你必须想想办法!”
“急什么?”他不慌不忙,“你等着慢慢看,不到一个星期,那些人自己就能撤了。”
姜萱诧异:“那不会吧?上头都在号召大炼钢铁呢。”
如果没记错,这场风波一直闹腾到十二月还没停呢。
郑西洲不以为然,“你没看见大家都挺累的吗?一天天的不上班,围着炼铁炉团团转,出了铁水有用吗?全都是眼睁睁看着铁水变成铁疙瘩……”
群众也不傻,短时间还能跟着闹,后面总有人能看到弊端和问题。
姜萱听得半懂不懂。
郑西洲不想解释其中的乱糟事儿,抬手拍她脑袋,“去,再找两个毛巾,跟我一块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