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时对这位皇叔,还多有倚重之处,心下一转念,便把钗子抛给魏华池,带笑道:“陈太妃已疯,难得还记着皇叔,这支钗子,你带回去交给皇叔罢!”
魏华池有些惊疑,喊道:“皇上……”
魏则时摆摆手,“长辈的事,长辈自己解决就好,你只管把钗子交与皇叔,皇叔有什么想法,自晓得跟朕说。”
魏华池闻言,知道此事须得父亲亲来解释,不由暗叹口气,收起了钗子。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回罢!”
魏则时朝魏华池摆摆手。
待魏华池告退,魏则时脸一沉,看向还跪在地下的贺兰,半晌不言语。
贺兰心下忐忑不安,拿不准狗皇帝是什么态度,便也不出声。
魏则时突然冷笑一声,把手里的帕子团了团,扔到贺兰脚前道:“陈太妃要把钗子交给宣亲王,你要把帕子交给谁?”
贺兰忙分辩道:“禀皇上,帕子是普通之物,宫中人人皆有,平素也拿来包一些东西,臣妾当时没想太多,一时失误就用它来包了木钗,臣妾下回再不敢了。”
魏则时声音渐怒,“你有什么不敢的?
陈太妃给你一支木钗,你不呈与朕,禀明原委,竟私自把钗子交与魏华池,安的什么心思?
置朕于何地?”
贺兰:“皇上,臣妾,臣妾……”
她急急寻思自辩之词。
魏则时不待她再说,已是喝斥道:“贺更衣不守宫规,罚禁足三个月,来人,押她回芳兰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