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像只毒镖,嵌入他的血肉,折磨着他。
闻晏新婚归朝,众人在大殿内连连道喜,闻晏回以淡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闻成彬冷眸凝着,掩埋在衣袂下的拳头越收越紧。
散朝后,闻成彬来到闻晏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不知说了句什么。
闻晏眼眸无波,波澜不惊道:“少詹事不必套近乎,如今,你在本官眼中,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你这种人,不配进内阁,多说无益,自己好好掂量吧。”
闻成彬看着闻晏大步离开,眼底卷起巨浪,闻晏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念旧情,那就别怪他无情无义了。
他没回詹事府,直接乘马车去了尤氏的宅子,本想把人接走,奈何宅子附近全是闻晏的人。
看来,闻晏在搜罗证据期间,已为自己排除了后顾之忧。
闻成彬冷笑,闻晏是猜到他会使用的手段了么。
他朝府里放了一只信鸽。
尤氏收到信,知道阿彬想她了,心里又气又委屈,自顾自念叨:“臭小子终于想起我了。”
闻也朗心里复杂,提醒道:“淮之不让咱们跟致恒往来。”
尤氏瞪他,“阿彬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为人,我岂会不知!定是他们叔侄在陛下那里因争宠结怨,阿彬才会疏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儿子做事不讲情面,难免伤了阿彬的心。”
闻也朗叹口气,不再理会妻子,反正她也出不去。
结果,当天傍晚,尤氏骗了看守的护卫,一个人溜了出去,直奔闻成彬的府宅
当天夜里,闻成彬受到口信,说是北镇抚司已经拿到了他和太子联手嫁祸太后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