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漆漆的, 林宝绒能清晰听见男人的心跳声。
“绒绒。”
林宝绒面无表情, 听着闻晏一遍遍念她的名字。
闻晏记得颜欢的叮嘱, 怕吓到她,敛起心中的躁动, 试着轻抚她的长发,一下下,倾尽温柔。
“绒绒,跟我说句话。”
林宝绒还是不答。
此刻柔美的月光变得略微凄凉。
闻晏无奈, 如同自嘲般地道:“自从接管北镇抚司, 看尽了世态炎凉、人心丑恶, 世人惧我们、怕我们, 是因为我们手握屠刀,刀峰所到之处, 往往惊叫连连, 我们与侩子手又有多大区别。”
林宝绒静静听着。
闻晏:“若是信厉鬼索命之说,我恐怕早得失心疯了。”
林宝绒闷声:“你才是厉鬼。”
她不是。
“”
闻晏失笑一声,拍着她的后脑勺, “终于乐意同我讲话了。”
林宝绒: “你不信鬼怪,那信不信因果?”
闻晏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