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绒终于忍不住,香腮一鼓,这人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怎么是你来接我入宫?”
闻晏:“你爹让我来的,说别人接你,他不放心。”
林宝绒:“不是你自己乐意的?”
“有区别?”
“自然。”
闻晏摇摇头,将衣衫首饰放在塌边,瞧见炕几上摊开的冬雪寒梅图,长眸微眯,抬起修长玉手轻轻描摹,“你画的?”
林宝绒坐在铜镜前梳妆,“嗯”了一声,轻声道:“还未上色。”
闻晏似乎来了兴致,执起毛笔,蘸了几下砚台,偏头问:“介意吗?”
林宝绒惊喜还来不及,弯起眉眼,“实乃幸事。”
闻晏点点头,开始为画上色,之后,蘸浓墨,写下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并盖了印戳。
林宝绒起身走过去,见他心无旁骛,心里盛满暖意。
能与他就此相伴下去,该多好呀。
在她愣愣盯着他时,他转眸,眼底还有一丝未褪去的笑意,视线一对,渐渐收敛,笑意消散。
林宝绒有些失落,他能对着画作展颜,怎么就不能对她和颜悦色呢。
拿起宫装,赌气似的逐客,“我要更衣,你去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