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这县学的月考虽比不得岁考、科考,但两者之间相差并不大,除非是在短期内有很大的突破,若不然月考几乎就已经是定局了。

翌日,顾成礼比平时要早起了半个时辰,等收拾妥当后,便背着装好了笔墨砚的书袋出门。

等走到外面,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算是出门较晚的,若是往常,从学舍这里去往学堂的路上不见几个人影,可这一日却能看到不少县学生穿着儒袍行色匆匆。

儒袍是县学生的统一服饰,若是来听直讲、教谕们讲学,一般都会穿这身衣裳,如今顾成礼身上穿着的也是这儒袍。

他见如今众人都赶着去学堂,也不敢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等在公厨吃完早膳后,就跟着大流一起涌向学堂那边。

同安县县学的学堂俱是以白墙黛瓦,且学堂内很是宽敞,每间学堂里都摆放好了席子与案桌,生员只需带上笔墨砚台就可以来考试。而县学里的生员并不全是同年,所以这学堂位置也并不是随便坐的,而是根据直讲们平时讲学的学堂。

顾成礼平时要学的课程颇多,有礼、乐、律、射、御、书、算等,但是月考时却并不是全都要考察,而是从中挑出几样,像诗赋、律令、算学、策论则是必考项,至于书虽说没有单独拎出来考察,却是镶嵌到前面要考的每一门中。

这次月考,诗赋是被安排在第一场,顾成礼背着书袋前往梅直讲平时授课的地方,发现学堂里已经坐下了不少人,他目光扫向落座较少的地方,却看到王墨章坐在那里,而在他一旁坐着的则是许敬宗。

似乎是察觉到了顾成礼的目光,王墨章抬头对上顾成礼的视线,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一旁的许敬宗跟着抬起头,看到顾成礼后,目光闪躲起来。

自从公厨坐席那次后,许敬宗在学舍里就不常说话,更不会与顾成礼说话,原本他们之间勉强还是能聊几句的,但公厨之事后,再见便如陌人,甚至比之更恶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