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昌看着眼前冷笑发声的许敬宗,攥紧拳头陷入沉默,最后一声不吭转身,出了屋舍后,木门被甩上,发出“嘭”的声响。
看样子像是真的出去找周启文对峙了。
许敬宗望着来回摇动的木门,扯了扯嘴角,想要讽刺一句,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爬上床铺,用被子盖住脑袋,对屋舍里的顾成礼与裴清泽二人直接爱答不理。
裴清泽没将太多心力放在赵明昌与许敬宗的对峙上,而是开口问顾成礼,“你这次交给梅直讲的那首诗颇有几分玄妙之处,可是看了哪些书?”
他面带歉意,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我本想是打听下哪本书可以……”
顾成礼不甚在意,“倒也没什么书,不过是我自己整理的一本诗集罢了,若是你有兴趣,我可以借你一观。”说着,他就将先前许敬宗想要借去看的那本线装册翻出来,递给了裴清泽。
这本书被他翻看多遍,纸张都已经有些发黄了。
裴清泽翻开读了几首,顿时喜上心头,“这几首我以前也曾读过,但后来想要找却是相当不易,竟没想你却将它们都收集成册了。”
“不过是花些功夫罢了,主要是是县学的藏经阁的书多,若不然我也无法将他们都收集起来。”
县学里的藏经阁真是个好地方,顾成礼在县学才待上一个月,就已经见识了不少的珍藏品,虽大都不是原本,而是手抄本,可即便这样,也已经足够惊喜。
裴清泽爱不释手地翻看这装订起来的厚厚一本诗集,郑重道,“你放心,这本书我会好生对待,等过几日便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