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里间,许是被藏在里间了。”
听到他这话,梁乐脸色微变。
曾宏伯注意到她面上的不寻常,以为自己猜对了,也不等屋子主人的许可,直接往里间冲。
龚夫子声音有些怒意,显然是对这样的行为十分不满:“曾学子,你逾矩了。”
但被他点名的人却没法在乎这些,他如今进一步是达到目的,退一步是离开书院,无论如何也得冲进去。
在他往里走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李轲就动了,伸手想要拦住他。但曾宏伯速度太快,又情绪不对,一时之间竟让他冲过去了。
曾宏伯自然不知晓哪张床是谁的,但与他而言没有区别。
他随便选了一边,将厚重的床帘揭开,床尾是梁乐的木匣。
仿佛命悬一线之人得到了千金难买的救命药,他扑过去,就想将匣子拿出来。
“别动!”
这声音清亮,吓得他来不及思考,愣在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能被吓住,这匣子一定有问题。他看向喊住自己的梁乐:“梁学子如此激动,莫非真有何见不得人之事?”
梁乐走到床前,表情僵硬,语气中透露出几丝嫌弃:“你太脏了。尚未沐浴之人,不能碰我的床铺。”
被她说“脏”的曾宏伯身躯僵住,觉得梁乐是在借机侮辱他,怒意上涌:“你——”
“我怎么了?”梁乐并不示弱,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