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高强度使用过的脑袋显然不是能被迅速放空的,她只觉得脑袋涨得很,思绪杂乱,什么也无从理清。

尤其这件事本来也不是轻易便能想明白的。

坐在软垫之上,她痛苦沉思,为了李轲不同寻常的态度,也为了他突发奇想的举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她的脸快要皱成苦瓜的时候,一杯温水摆在了她的面前。

是李轲给她倒的。

少年坐在她的对面,拎着水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话语中带着关切:“说了一天的话,声音都哑了。”

被他这么一说,梁乐才意识到自己喉咙干得发痛,说不出话。

方才与桓东他们争辩,本就未备上茶水,又言辞激烈,早已口干舌燥。只是这些不适俱被那股子上头的状态压下,直到现在缓过神来才有了感觉。

她迟疑片刻,眼神在桌面上另外空着的两个茶杯游移,考虑要不要给自己重新倒一杯水,不喝李轲摆在她面前的这杯。

但这样似乎又有些刻意。

眼前忽然闪过昨夜少年微红的双眸,她心头一软,手指也不由得贴上了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