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这边的人都不顶用,桓东不得不走至场中。
他自诩潇洒,手中握着柄折扇,倒是比邵睿才拿着的那卷书像样一些。
“诸位仁爱之心,在下已然领会。奈何书院有书院的规矩,阮学子晚于入学日到达书院,依照院规,须得来年方可入学。若是今日因着阮学子的私行而破了院规,来日可会因更多学子的私行而破例?长此以往,书院规矩又将被置于何地,院规岂非形同虚设?”
他话说得漂亮,先是肯定了阮卓的仁义之举,却又提出书院的规矩,将书院与其个人分隔开来,不再混作一谈。
“在下亦知,阮学子是有苦衷,可院规如此,‘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先例若出,只怕后患无穷啊!”
这样的话语一出来,梁乐心中的石头便被放下。
终于来了。
他们彻夜思索,就是等着他这番话。
张易走到桓东面前,虚心求教:“桓学子,我等前来书院求学,所为为何?”
桓东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了皱眉头,想起来来书院的第一堂课,思索了片刻才答道:“自然是为了饱读圣贤之书,来日为官后,为国为民。”
赵良亦是走上前来,接过话:“既然如此,院规又是为何而定?”
“……自然是为了约束我等。”桓东越发不明白这群人的目的,每一句回答都要深思熟虑才敢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