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轲听到这句“李兄”仍有些不适应。他忽视心中的异样,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
“好!”一旁突然出现一位中年男子,他面白无须,正击掌赞叹,“‘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正是我们白阳书院要教与你们这些学子的啊!”
梁乐被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跳,往李轲那走近两步。
李轲拱手:“在下李轲,敢问这位是?”
那中年男子大笑,将腰间酒壶取下,仰首喝了一口,继而摆手走进书院:“相逢是缘,何须留名?”
周围的学子这会都处在即将入学的兴奋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梁乐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奇道:“真是个怪人。”
她想想,对李轲说出自己的猜测:“兴许是这书院的夫子呢!李轲哥……李兄,我们赶紧入学吧!”
入学便是找到书院的引导人,一般是穿着黑色衣衫的小童,由他带着新来的学子去门舍交递名帖,再在书院准备好的名簿之上签字,便证明这学子已经到了学院了。
白阳书院共开放两日,若是在两日内学子并未来此登记,那便视为放弃入学资格,只得来年再来。
那小童带着二人将一切处理完毕,又带他们到了间屋舍后便离开了。
这屋舍不算大,被隔成里外两间,外边放着一张矮桌,四周摆着几个软垫。里间一左一右放摆着两张床,梁乐进去看了看,木头床板上摆着整洁干净的被褥,甚至能闻到皂角的清香。
这会天都要暗下来了,梁乐虽然是坐着轿子来的,但也实在有些累了。
她坐在外间的软垫上:“李轲哥哥,你饿不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