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被少年捧起,食指与中指方才被门夹到之处此时有些泛白,指尖则是充血红肿。
李轲被她如此鲁莽的行为气到,语气有些重:“梁少爷如此,是想带李某去见官吗?”
他们初识的时候,李轲将她一脑袋磕到了木桌角上,当时便嚷着要去见官。
没想到时过境迁,一切如昨。
嘴上凶得狠,但李轲却将她拉进了房中,在一旁的柜子里翻着药膏。
屋里只有一把木椅,她在上面坐下,随手将那支桃花放在一旁桌上:“李轲哥哥,我没事。”
少年头也不回:“你安静一会儿。”
给她用的药又是这青绿色的药膏,梁乐眼熟得很,这正是小时候教他揉树叶,最后把自己弄得掌心通红,对方给自己抹的药。
她有心让对方回想起这些曾经的童年往事,所言所语都往从前靠:“李轲哥哥,这药我见过。小时候你也是这么给我抹药的。”
阁楼上的房间只有一扇小窗。
为了通风,李轲白日都将它敞着。阳光透过小窗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为之镀上一层柔光。
初夏的风猛烈而来得突然,强风骤起,扬起了二人的长发,纠缠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