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便听到“啪”地一声,是胡县令拍惊堂木了。

周围站着的两排衙役听到了这一声响动,手中握着的大杖捶地,发出雄浑的嗡鸣声。

素娘与那女子都恭顺地跪着。

梁乐有心不跪,但形势逼人,到了县衙,除非有功名在身,没有例外,便只好跟着李轲一起跪在了素娘身侧。

“堂下何人,所讼何事?”胡县令虽然已经看过状纸,但升堂开始须得让原告将事情再次陈述一遍。

那妇人夫家姓宋,便称一句宋大娘。她听了这话,当即便哭哭啼啼:“大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奴家当家的这几日染了风寒,昨日,奴便去李家豆腐摊买了些豆腐,做些清淡的吃食。可谁知,今日不过刚吃完,当家的就上吐下泻,腹中绞痛啊!许大夫看过,说这是中毒了啊!

“大人,奴家说的都是真的啊!”

说完还磕了几个响头,求胡县令相信她。

胡县令听了这段话,问道:“你夫君只食用过豆腐?”

“是啊大人!我夫君今日半点荤腥未进,只喝了豆腐汤,刚吃下去,人就不好了啊!”

胡县令对此并不发表看法,转而问素娘:“你又有何说辞?”

素娘虽然害怕,但儿子在身边,给了她一些勇气。此时口齿清晰,仍能说清楚原委:“她确实来民妇家中买过豆腐,可昨日下雨,民妇并未出摊,且那豆腐不知哪儿出了问题,做出来品相不好,又被雨水打坏了大多,民妇并不准备卖出去。但宋大娘找上门来,说她夫君身体不适,恳求民妇卖她一些,民妇不忍,这才赠与她了,并未收取银钱。那豆腐还剩一点,仍放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