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李轲回到家中,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位他每日都去偷学的讲课的徐夫子竟等在院中。

他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童,心中有些慌乱,却努力镇定下来。

那梁乐果然揭发了自己偷学之事,若是夫子责怪,自己也只能努力求得他原谅了。

可事情发展并未如他所想,预料中的责备并未落下。

徐夫子一脸和蔼,见他来了,便走上去:“你便是李轲?”

他先前与梁乐没能当场见到那位“贾逵”,于是放学后便询问了几位学子,又打听了一番,才找来了李轲家中。

李轲微微躬身,抱拳行礼:“正是。”他对梁乐态度极差,但见到了夫子,却十分恭敬,语气可以称得上谦卑。

徐夫子顺顺胡须:“‘后始卓荦称轲丘’,好名字。你是何时从我讲学的?”

“惭愧,已半年有余。”

“既如此,小子还不称我一句‘先生’?”

李轲低着头,自己已偷学半年,却从未交过束脩,只等着承受徐夫子的怒气,却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他愣了几秒,继而欣喜浮上脸庞:“夫子……夫子的意思是……”

“先生!”

徐夫子面色微舒,脸上带上笑意:“你还得多谢梁乐,没想到,他平日里不爱进学,却晓得拿‘贾逵偷学’一事做例!”

闻言,李轲变了神色:“先生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