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李航扬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视线牢固地锁定在周秦脸上，“因为我要让我的母亲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周秦怔愣在地，而对方并没有停止自述。

“周秦，你可以等我吗？等我完成一些事，我们……”

周秦捂上了李航扬的嘴，残忍地剿灭对方的希望：“不行。”

他亲眼看着那双眼睛里的光火熄灭，原本显出生气的双眸再次恢复到初见时的晦暗。

似有一丝透明的光闪过，他的手像被烫到一般弹开，但手心俨然留下了一道湿痕。

“周秦，我哪点做得不好吗？”

“还是你喜欢末冬？”

“李航扬。”周秦打断道，“别动邱郁，其它随你怎么做。”

“……”

周秦退后一步，知道两人是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这一次，李航扬没有再追上来。

他的态度太坚定，已经没有回转余地，李航扬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周秦，那个玩具你不要了吗？”

“……嗯。”

李航扬垂下了头，挺直的背脊也像是被万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微微弯了一点。

唯一对自己温柔的人，也被他气走了吗？

他就应该是母亲咒骂的那样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永远得不到爱吧。

……

周秦觉得挺可笑的，自己辛苦寻找的人竟然就在身边，之前的兜兜转转原来全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