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山道:“清净,那些人都走了。他们不配在这儿给你陪葬。阿谕,你摆脱不了我的,死都摆脱不了。”他低头亲吻白谕的衣角,偏执得神经质,“我们一起死在这儿。”
地上轰地动了起来,仿佛爆裂的火光下一刻就在突破地底席卷上来。良久,白谕忽地笑了:“你喜欢我?”
薛景山道:“我爱你。”
白谕踹开了他,踩在胸口,冷着脸几枪打下去。落在他的腿上手上,却没一枪落在致命处。
随即白谕丢开的枪,俯身抱起薛景山,往仓库外走去。
薛景山一怔,不知道白谕想做什么。
这种疑惑在白谕将他抱到仓库外,放下后转身往回走时变成了无边的冰冷与恐惧。
“……回来!”薛景山动弹不了,眼眦欲裂,几乎要疯了,“白谕!白谕!你他妈站住!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白谕没有回头。
他从来不肯回头看这个说着爱他,却把他拉入地狱的人。
火光烈烈时,纤长的人影迎着火光,踏入死亡之地。下一瞬,就被爆炸与火光彻底吞灭。
刚刚歇了一阵的小雨又下起来了。
叶南期的意识不太清晰,腹部剧痛,除了薛景山踢的,还有枪伤。
小雨淅淅沥沥,天色昏黑,沈度看不清他伤了哪儿,只能祈求似的,一遍遍的低声哄着他:“南南,不要睡觉,救护车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