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让他们之间的裂痕稍微小一点?至少能恢复到坐下来让他好好道个歉。
江寻星闭了闭眼,拿起换洗衣服后便去洗澡。
向晚实在无心训练,偷溜上二楼时,江寻星正在吹头发,身上穿着的是向晚原打算给自己穿的休闲服,赤脚踩在地毯上,站在镜子前,手指拨着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盖住开门声和脚步声,向晚走进房间,坐在摆放门口的小沙发上。
刚吹完头发走出浴室结果看到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此刻极度不想看到的人的江寻星:“…………”
他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从向晚面前经过。
向晚咳了一声。
江寻星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向晚又咳了一声。
“……”江寻星,“感冒就吃药。”
向晚嘿嘿一笑:“没有,就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很好。”江寻星将衣服叠放整齐,走到向晚面前,蹲下。
向晚:“?”
江寻星看着那张脸,司空是一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很多时候不会看到其他表情,但向晚不一样,甚至可以说他是和司空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明明有一张那么像的脸。
江寻星:“如果我做了很过分的事,还能好好坐下来谈谈?”
江寻星突然问这问题,向晚摸了摸鼻子,如实回答道:“啊,我还真没想过这种情况,但我想我至少会想听你道歉。”
“………”
又是沉默。
许久后,江寻星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像傻子一样,但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能看出来。”
向晚:“过奖过奖。”
“……”
我是在夸你?
江寻星看了眼向晚。
向晚立马端正坐姿,两只手老老实实的搭在膝盖上。
——这是一个明显的求和的姿势。
面前这人,正用姿态,眼神,还有微表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告诉江寻星: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
江寻星:“……”
他随手拿起沙发上放着的抱枕,砸向向晚,向晚抱住,捂在胸前。
江寻星起身,问道:“你认真的?”
向晚想都没想:“当然。”
“……我说的是打世界赛。”
“那肯定啊。”这一点毋庸置疑,向晚回答得几乎不需要过脑子,说完才反应过来,“嗯?这个问题……寻寻,你想通了?!因为下午的话?哪一句,我帮你扛?还是别的?我靠你吃这套,你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