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江流没什么愧疚,大大方方承认,

“是的,北境西境当时都是生产腐血花的主力军。重点供应地就是中原朝廷,不然你以为中原一带狗官员都是从哪儿来的腐血花?供不应求的情况下还能价格极为低廉……”

齐与晟最后问了个问题,他神色很淡定,轻描淡写将那个问题问了出来,他说,

“邵承贤手中的腐血花,也是从你赤月宗购买的么?”

月江流让他等一下,自己去取沉在书库里陈年的走私交易记录本,说中原的官员与赤月宗交易腐血花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大暨开国,齐策下达封杀腐血花的死令后,朝廷那些官员跟赤月宗就直接断了腐血花的交易……

“那些做官的老狗虽然一个个人面兽心,但齐策也不是什么善茬,大家在腐血花一事上还都是害怕国家政策的,所以也得有十一二年了,赤月宗乃至整个北境西境都不再种植腐血花……”

月江流说着说着就从后面不远处的私人书库里翻出来那些陈年旧案,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大暨开国后,很多殷末可以通融的暴行再也没办法摆到明面上,销毁又容易引起当地的官兵,也只能当作秘密封存在每一个宗门最隐蔽的地方。

月江流找出一本很厚的册子,一看就是上了岁月,就连书翻页的缝隙间都染上了霉色。月江流抖擞着册子把上面的灰抖掉,放在案桌前一页一页地翻,“腐血花的单独记了一本,赤月宗跟中原官员们的交易基本上都在这儿了,这些东西你在中原那边查肯定是查不到,那些狗早就把证据给销毁……喏,是的,邵承贤的确是我们这边腐血花的大客户……”

账本被推到齐与晟面前,齐与晟捏着茶杯的手颤抖。

“去年一开春,宫里发现了腐血花。”齐与晟粗略看了几眼账本,突然对月江流开口。

月江流脸一抬,有些惊讶,“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