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

凌河自打归为北漠后,少了能办事的官,风沙治理越来越薄弱,长年累月都是沙尘暴。

这些天,却突然下起了雨。

很罕见,十多年难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在感谢老天爷,都说肯定是凌河祖先有眼,凌河魂归中原,老天爷都乐了,降雨隆庆。

齐与晟撑着把防沙伞,这里没有正经的油纸雨伞,防沙伞并不能很好地遮住雨水的浸润,待他到达青楼,肩膀的衣服已经有些被浸湿。

青/楼就是昨天揽他路那些女子所呆着那座,齐与晟收起伞,敲了敲门。好半天里面才传出来乒呤乓啷椅子摔倒声,穿着粉色抹胸襦裙的长发女子睡眼朦胧推搡开木门,嘟囔着问了句,“谁啊……”

大白天,青/楼不营业。

齐与晟揖手,女子抬起头,两人在看清楚对方脸的那一瞬,都微微睁圆了眼睛,“是——你!”

“是你?”

……

女子在青楼的大堂给齐与晟踢了张凳子,也不倒茶,打着哈欠问他什么事,吧啦吧啦,说自己昨天真的认错人,还望大人有肚量,不要跟小女子计较!

齐与晟一改昨天那失控的态度,很恭敬地对女子道歉,昨天是他鲁莽,请不要介意。

女子问,那他来干嘛啊!

齐与晟沉默了片刻,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