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那在下多少有一点了解。”月江流云淡风轻接了齐与稷的话,“擅长毒心,倒是膝下有一个很宝贝的女儿。”

“……”

齐与稷让月江流闭嘴吧,那些挟女逼父的勾当手段,邵承贤那种败类愿意用,他不屑!

月江流停下拨弄琴弦的手,问齐大公子还在跟邵承贤扯皮那件事吗?

齐与稷没吱声,喝了口酒,用沉默承认。

月江流长袖一挥,又开始抚了起琴,这首曲子得全部弹完。一曲毕,穿着深紫色对襟大衣的月宗主突然开口说道,“邵承贤这人,大公子最好小心点儿。”

“?”齐与稷偏过头,醉的有些不解。

月江流曲指,对着桃木红桌的光滑板面,往下方力度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以前韶华楼下面,埋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十多年前的事,基本上已经没人知道了。不过似乎就是跟那五里州的邵知府有一丝联系。”

邵承贤从将军营出来,直接去了北漠国边境。

谈判才结束,北漠知道一时半会儿凌河军不会跟他们开打,齐与稷不是那种背后里捅刀子的人,凌河军的所有功绩,全都是正面一对一刚出来的。

北漠王不着急,让谈判团和护卫军暂且先在边境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返程回宫。邵承贤和何匀峥只身前往北漠临时驻扎营时,那群蛮人疯子们正在围着火盆吃烤羊肉。

天寒地冻,还飘着雪,邵承贤心里一堆事情也忍不住跟何匀峥吐槽了一句,“这帮子蛮人也不知道冷啊……”

他对守在驻扎营的士兵说了自己的身份,态度十分诚恳求见北漠王。士兵虽然语言不太通,但是也能识别出“五里州”“清宿省”这几个字,加上邵承贤何匀峥两人穿的又十分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小兵拿着清宿省巡抚的牌子,一路小跑去了大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