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贤面如死灰,尹小匡继续感叹,

“所以说,齐策的手再次伸向曾经的凌河,那是迟早的事。”

“你认也罢不认也罢,齐策肯定都会回凌河,去追究当年的真相。十一年前凌河还有北漠被杀的那些知情人,他们的尸体又藏到了哪儿去呢?你说,齐策会不会去查一查,那座掩埋着无数冤魂尸骨的、曾经属于赤月宗的风月楼……”

“够了!够了!”邵承贤让尹小匡闭嘴,他不要再继续听下去。

然而尹小匡却不管,隔着一道铁门,邵承贤四肢还被铁锁加固,碍不着性命安危。

“邵丞相啊,您可以不承认,您意志坚定、催眠都奈何不了您。只不过若齐策真的把赤月宗的那座风月楼给挖了,我想当年赵大人那些陈年往事,恐怕就……”

“凌河军的谋杀跟赵斯没有任何关系!”邵承贤扒着铁杆双目通红地咆哮,“你不能对赵斯下手!赵斯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你——!”

邵承贤似乎是想要问什么,但实在是太乱了,大脑都在急速充血。尹小匡依旧清风淡雅,盘着腿托着腮,漫不经心接了邵承贤的话,“邵大人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赵斯这件事么?”

邵承贤已经没了理智,尹小匡抛出一个能戳中他秘密的词语他就一把抓住,左丞相把头贴在栏杆上,剧烈摇晃着铁栏,压着嗓子用最大的力气问最轻的话,“对、对!你!你是!怎么!知道!小斯那件事的!”

“年无庸,”尹小匡思考了片刻,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膝盖,“赵斯的确是跟凌河案无关。”

“但是他的那件‘不可言说的事’,也是涉及到了年无庸吧。”

邵承贤一下子颓废地从栏杆上松手,滑跪了下去,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