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盛礼没说唐恒所求之事,他无心男女情爱,郑鹭娘真要注重那些,他给她一个名分又何妨,“我娶你如何?”
若是能让她过得好点,不碍事的。
郑鹭娘愣住,沉默半晌,低低道,“我……你与恒儿说我不走了,守着他娶亲生子。”人贵有自知之明,她明白谭盛礼娶她不过希望她不去计较外人闲话,郑鹭娘哪能给他添麻烦。
“我和他说。”
而他求娶之事,郑鹭娘没应,谭盛礼也没再问。
他们是两日后离开的黔州,清晨早早就退房离开,没有惊动太多人,倒是在两州交界的小镇看到很多乞丐站在街头等候他们,“谭老爷,以后咱们都能去岭南吗?”
听说那是天下乞丐的家,去了那,他们就能摆脱颠沛流离的生活,踏踏实实以种地为生。
“除了岭南,你们还有可去的地儿。”
“真的吗?”乞丐们惊呼,“有饭吃有衣穿?后人能考读书考科举?”
谭盛礼:“对。”
“那是哪儿?”
“朝廷会安排的,相信等不了多久各州官府会通知你们。”
京城周边的县城已经紧锣密鼓的宣扬了,最迟这个月朝廷就会来消息,谭盛礼让他们配合官府做事,千万别做犯法的事儿,乞丐们点头如捣蒜,马车停靠在路边,乞丐们站在几步远外,扯着嗓门问问题,谭盛礼有问必答,待了两个多时辰才重新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