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扫兴,但那人心情愉悦不少。
这就是谭盛礼教他的,谦逊克己,无须事事逞强出人头地。
谭振学在鹿鸣宴上也是这么做的。
和其他人接触得越多,他越喜欢谭盛礼的宽厚仁爱,这日从学堂回来,他去书房找谭盛礼,问能不能不去学堂了,学堂学生多,薛夫子独偏爱自己,其他学生不高兴,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不喜欢薛夫子的恋爱。
他站在桌边,看谭盛礼默书,就给他研墨,道,“薛夫子会教很多新鲜的事儿,讲到农事,会带我去城郊农田果园,我学到了很多,后来想想,其实那些跟在谭老爷身边时已经学过了。”
来京的路上,谭盛礼讲课涉及很多,他和大丫头她们都有听,许是没认真记给忘了,随薛夫子出城次数多了,细细回想薛夫子所讲,不就是谭盛礼以前说过的吗?
只是薛夫子讲得高深,谭盛礼讲得更简单易懂,或许照顾他们年纪小吧,而薛夫子则是为他们科举做准备。
他不想参加科举。
“各人授课方式不同,你若觉得不好,换间私塾可行?”
乞儿想想,“离开学堂就换私塾,传到薛夫子耳朵里会不会以为我对他有成见?”
“乞儿以为该如何?”
乞儿沉默,半晌,商量道,“不如我和夫子说说罢。”